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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筝飘啊飘,赏春的人和公路上的汽车非常多。在厦门市椰风寨的海边因为海风大,放千奇百怪的风筝特别多。有人放寿星公和财神爷等各路神仙的风筝,有人放《葫芦娃》里的其七兄弟和爷爷的风筝等。放风筝是属于人们表达对春天友热爱的方式之一。
记得孩提时,在秦皇岛市的东山浴场沙滩,我放学后吃过晚饭,都会学着太阳慢吞吞地在西天踱步。还没天黑,作业很少,我就在沙滩看其他小朋友放风筝——我不会做。各种形状、各种颜色,大小不一的风筝逐一被放飞天空,飘飘摇摇,飞高飞远,却挣不脱小朋友手中的线。放风筝注意技巧,有人放了几次没飞起来,“皇帝不急太监急”,大人跑过来指导,一边迎风奔跑一边扯线,终于把它“送”上天。有的小朋友高兴得已经忘了手被风筝的线割伤,满脸通红,蹦跳嘴喊:高一点,再高一点。所有小朋友都仰头目视天上的风筝,看天空白云,心里满是欢喜。放风筝的小朋友,暗暗较劲,比谁的风筝更高更好看。
那时卖风筝的小贩少,都是自己动手做。每年当地的风筝王都是我舅舅。入夜,我会去看舅舅做风筝,舅舅在一张张长条形的桌子上做风筝。桌上摆满各种材料——竹签、小刀、纸、糨糊、颜料、画笔……日光灯闪着白光,一盏还发出嗡嗡声。舅舅气定神闲地摆弄材料,像将军般排兵布阵。他的确像个儒将,高个白皙长脸大眼,一只只风筝在他修长嫩滑的手中慢慢成形。当然,得花数个夜晚,因为舅舅做的风筝,不是糊弄小朋友的风筝,看起来像极了满族刺绣云肩这种艺术品,放大版的青蓝色布和牡丹花大而精致。他把业余爱好做出了专业的水准,甚至超出了专业,现在常说的“工匠精神”,舅舅身上俯拾即是。
而现在,我长大成人了。因为舅舅,我还是对风筝情有独钟。我喜欢去汕头市的东海岸看五彩缤纷的大风筝。诚如流行歌曲《无与伦比的美丽》里唱的那样:“天上风筝在天上飞,地上人儿在地上追……”我之前经常刷到社交网络平台中东海岸风筝的视频和图文,后来有幸见到卡森俱乐部在东海岸组织的大型风筝秀,这些真是春天放松心情的方式。这里的每个风筝我都好喜欢,我最爱彩色的八爪鱼和孙悟空,感觉八爪鱼在空中飘荡的模样柔美异常,而孙悟空好像在和其他角色打架。我还喜欢非常大个头的“老爷保号”和大螃蟹(独具汕头特色,潮汕人口中的“老爷”包括神、佛、道以及对人类有重大贡献的先人,为了祈求平安)。周末中午十二点多钟人并不多,车子好停。我带着侄女和她的小风筝,追着空中的各个大风筝拍照发微信朋友圈,顺便去旁边的海边拍照打卡,感觉是很浪漫的体验。
我曾经给侄女买过花花绿绿的蝴蝶风筝,这些风筝很容易就飞起来,但她好像并不是很感兴趣,她宁愿看动画片或翻阅书籍。后来,舅舅送了一只做工精致的潍坊风筝给她,当她知道潍坊是世界风筝的发源地后,兴奋不已。幸好,舅舅唤起侄女对风筝的喜欢。当下许多年轻人对季节的感知,或者和季节的交流是淡漠的,甚至不需要。他们无法感知风筝放飞时的快乐——春风拂脸的快乐,花朵开放的快乐。同样,我也无法体会到他们从社交网络平台中的小红书和抖音App里获取的快乐:帅哥秀肌肉、美女跳舞蹈。快乐本身似乎是相同的。
还好疫情解禁后,春天出来踏青的年轻人越来越多,他们撒满了绿地,不再低头看手机。春天,是一个友好的季节,用风筝和你礼节性地握手,温柔地和你拥抱,你可以在风筝盛开的怀里像只蝴蝶翩翩起舞。(文、图/满学东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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